第十六章 黑暗

“我说我说，你不要杀我。”胖子的脸上开始流下汗水，看来真的是个怕死的。我继续拿着手枪指着他，眼睛闪过后视镜，我看见了一个本不该属于我的眼神，很陌生，有些像“艺术家”，却又没有他那样的冷漠，说是像那几个蹲在人质中间的蒙面男，却又不如他们那般的压力。这是杀人的眼神么？也许是吧。

胖子趁我愣神的时候，打开车门作势欲冲下车去，而我也在这个时候反应过来，向前一扑一刀扎在他可以比肩我的大腿的小腿上，举起手中的手枪顶着他的太阳穴，“你觉得我不可怕是吗？”我不知道怎么的就冒出了这样一句话，只是觉得该说些什么，就这样的脱口而出了。

胖子连忙摆手，欲转过头对我解释，我看着他那油腻的脸就觉得反感，戳着他脑袋不让他转过来。他的脸上流落下更多的汗水，混着他油光发亮的脸滑落下来，就像一块猪皮浸了水之后在脸上抹了好几遍，让我十分反感。我能感觉到自己透出的厌恶，我从来最厌恶的就是这样欺善怕恶的人，更何况是一个人见人骂的“**犯”，我恨不得为了曾经落在他手上的女孩子们阉了他。

胖子咧开嘴，笑着说，“妹妹，”似乎能感觉到我眼中冒出的寒意，他马上就改口了，“这位姑娘，我以前真没有做过，这次也是头脑一热啊。”看着他猥琐的笑容，我就气不打一处来，“第一次？我看你驾轻就熟的样子，可不止吧！”我的语气不善，我的直觉告诉我，这个人绝对是个老手。

“姑奶奶，我说的是真的啊！”胖子一脸苦笑的说着，爬在驾驶座，被我用枪指着，小腿上还扎着军刺，血一点点顺着伤口流落下来，滴在米色的坐垫之上。我忽然发现这样问不是办法，我轻轻转动了一下他小腿上的军刺，本完全扎进小腿的军刺在恰好可以止血的临界点，经我一动血液刷的喷了出来，我也被吓了一跳。不过我没有多想，胖子嘛，血总比正常人多些的，我将军刺往里按了按想按住出血点，本随我摆弄的胖子突然一抽伤口突然被拉开了，变成了6指宽的口子，血不断喷涌出来。我下了一跳，连忙把军刺拔出来，但忽然想起我现在正处于审问阶段，又将军刺架在胖子的脖子上，打算接着审问。胖子看着带着他小腿上的血的军刺又伸到了他面前，以为我想杀了他，也顾不上小腿的疼痛，连忙向后缩去，跌跌撞撞的躲进了副驾驶，我担心他从副驾驶座出去想拿手枪继续顶着他脑门的时候，却不想他已经被吓破了胆，整个人缩在副驾驶座上，捂着小腿的血洞，惊恐的看着我。

“四个四个，你是第四个。”还没等我问出口，胖子就已经主动开口招了。

我愣了愣，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，那些可怜的女孩子都是另一个紫怡，我当时无力去救紫怡，却不想这个世界上这种事情也不在少数，今天我碰上一起，那么明天呢？后天呢？我觉得这样的人是世界上最可耻的，骂他人渣都侮辱了人渣这个词。

“你……完了之后，怎么对她们做的。”我的嘴唇有些发干。

“放在路边就好了，她们都是穷人的家的孩子，也不怕惹麻烦，有一个14岁的都已经不是了。给点钱就好了。”胖子低着头嘟嘟囔囔的应着我的话，似乎已经被吓破了胆，神智有些不正常了。我一听就冒起了火，“如果不是你们这些人，她们会有更好的生活。14岁？你还真忍心下的去手，你难道没有女儿吗？”

“女儿?嘿!才11岁就有那么好的身材。比她那死掉的老妈好了不知道多少，每次洗澡我看着她懵懂的眼神，那腰，那活，嘿嘿，嘿嘿嘿……”胖子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，自顾自的在那里说着，而我此时心中却充满了寒意，11岁？长时间被父亲……我无法想象这样畸形的家庭生活。

我愤怒的看着缩在驾驶座的胖子，他已经不再捂着小腿上的伤口，而那血洞也止不住往外流着血。我不知道该怎样做，眼中的厌恶是无法阻挡的，“下车。”

我看着胖子听话的一瘸一拐的下了车，小腿淌着血，一滴滴流落在地上慢慢汇成一条血线。我也下了车，忽然，我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做，但是看着胖子看着我意欲喷火的眼神，我就知道了。

“把衣服裤子脱了。”胖子眼前一亮，连忙开始撕扯身上的衣服，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本能的冲动。

“站到那个电线杆前面去。”他听着我的指挥走了过去，站好。我拎起丢在地上的衣服，把胖子牢牢的绑在电线杆上，试了试，他无法挣脱，就把他的嘴给堵上了。我后退一步，却看见胖子下身出现的不好的一幕……

“都这个时候了，还想着这些事情！”这让我本来有些摇动的想法彻底确定下来，我能感觉到胖子打了一个寒战，抬起头正好看见他恐惧的眼神。我忽的想起白天的自己，大概那时候我也是这样的眼神吧？我不愿再想，提起手中的军刺就往那个沾染了许多罪恶的“凶器”，刺了下去。

“哼嗯嗯嗯~”一声声叫声被堵在他的嘴中，因为无法叫出口而憋红的脸，让我忽然想起了紫怡，她当时除了疼痛应该还充满着屈辱与恶心感吧?我，又提起了军刺，再次刺了下去，彻底断了他的希望。耳边传来更大的哼哼声，我可以看见胖子喷火的眼神，不甘、屈辱、憎恨的看着我。

“原来你还是正常的啊。”我忽然感觉到人性的险恶，我无法想象如果我把他绑住的时候放下军刺或手枪的结果，“也好，好好享受你的后半生吧。”

我没有再理会他，转身向着车子走去，也没有替他止血，这样的畜生，如果不是因为有个女儿我绝不会手软只是阉了了事。我抬头望着已经完全黑了的天空，想着曾经单纯的想法，我的脑海忽然冒出一个想法，原来这个世界也并没有电视上说的那么美好。那一双血红的眼睛又出现在我的眼前，我已经不再那么想让他离开了，看着这双眼睛，我想着不要让自己成为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，因为我无法承受那之后的结果。

今天是我15岁的生日，今天我变得不是我。